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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太监闯后宫04

2024-10-28 01:26:18 栏目:奇幻仙侠
TAG:未知

第一章 春药

  当那充满男性魅力的声音在空中落下,房间里,一片寂静。

  所有的人,都用关注的目光看着那长身而立的英俊少年,目光热烈,
对拥有如此诗才的少年,钦佩万分。

  即使是呆呆站立在墙角的月娘,也是心神动荡,对自己主人的才华惊
佩不已,主人的形像,在她眼中,更是高大了几分。

  李小民缓缓走回到席上,端起茶杯来,轻轻品了一口,微笑道:「小
生歪诗,倒是献丑了。」

  秦仙儿幽幽长歎一声,芳心百转,低下头,手拂锦瑟,只轻轻歎息了
一声「好诗」,再也说不出话来。

  真平公主已经倚向他的怀抱,幽幽地问道:「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
当时已惘然。小白,在你的心里,到底藏着什么样的往事?」

  李小民摇头微微苦笑,却不回答,只是低下头,将唇印在真平公主的
樱唇之上,轻声歎息道:「且将旧时意,怜取眼前人。从前的事,我已经
不愿再去想了。」

  真平公主嘤咛一声,软软地倒在他的怀里,对这诗才盖世的少年充满
了爱恋,即使是在妹妹面前被他轻薄,也顾不得了。

  旁边观看的数人,见此情景,俱都目瞪口呆,心神动荡,却有着不同
的观感。

  秦仙儿见这一对男子热烈拥吻,自是看得心中作恶,以袖掩口,几乎
便要将刚才吃下的东西都吐在衣袖之内。

  长平公主却是心中醋意微生,看着两人亲吻,心中暗自骂道:「真不
知羞,当着这么多人就敢亲嘴,哼,我就是在私下里,也没有和小民子亲
过……咦,为什么要想起我会和小民子亲嘴?」

  她回过头,看着小民子那苍白俊秀的面庞,不由一阵大羞,伏在案
上,红晕满颊,为自己心中的古怪念头羞惭不已。

  月娘站在她的身后,看得两眼发光,想着自己主人如此伟大,即使不
用身体,只用诗才,也可征服这金枝玉叶的尊贵公主,有了这么好的鼎
炉,还怕他日不仙术大成,让自己也跟着享福么?

  在秦仙儿的身边,抱着瑶琴的美貌年幼婢女也是两眼闪闪发光,看着
两个美少年相吻的超美情景,癡迷无比,暗自讚歎不已,为自己能亲眼看
到这么美的场面,兴奋至极。

  就在屋中众人各怀心事之际,忽然听到一阵水声从船外传来,紧接着
便是一阵巨响,花船剧烈地摇晃起来,将众人俱都晃倒在地。

  李小民第一个回过神来,撑着身子从真平公主温软身上爬起来,冷喝
道:「出什么事了?」

  外面的哭喊声迅速传来,接着便是惨叫声从四面响起。李小民面色一
寒,挥手从腰间拔出晶莹刃,冷喝道:「你们不要乱动,都到我这边
来!」

  几个女子都满面惊慌之色,摇摇晃晃地跑到李小民身边。李小民挥动
晶莹刃,护在众女身边,而月娘假扮的小民子也张开双掌,与他一同护住
两位公主。

  听着四面传来的喧闹之声,李小民冷声道:「跟我来,慢慢走出去,
小心有人偷袭!」

  话音未落,便见三面的板壁轰然碎裂,十几枝弩箭从后面伸过来,箭
尖指向众人,寒光闪烁。

  李小民瞳孔聚然缩紧,只见那些身穿黑衣的蒙面人,紧紧拉着弓弦,
轻轻一鬆,十余枝利箭,撕裂空气,飞速向自己射来!

  李小民面色一紧,晶莹刃漫天挥开,叮噹一阵乱响,将箭势尽数劈
开,断裂的箭头箭羽,洒满了一地。

  外面的黑衣人「咦」了一声,似是对房中突然出这么一个少年高手惊
疑不已,紧接着,便听有人闷声命令道:「沖进去,杀光他们!」

  十几个黑衣人丢开弓箭,拔出腰刀,大步沖进舱内,围住李小民,便
要乱刀将他斩死。

  李小民不待他们沖近,便是大步前沖,一剑劈过,将一个黑衣人的脑
袋劈上半空,反手一剑,又将一人刺倒在地,胸口汩汩地流出血来。

  见李小民剑法精妙,瞬间杀了二人,黑衣人的首领惊疑不已,喝道:
「小贼剑上厉害,你们不可轻敌!」

  其他的黑衣人慌忙围成阵势,将李小民围在当中,乱刀劈下,寒光乱
闪,誓要将他斩于此地。

  另有两个黑衣人,直奔缩在栏杆旁的众女而去,便要趁着李小民被围
之机,将她们一刀杀却。

  此时,那面色惨白小民子却冷哼一声,拦在前面,双手狂挥,叮噹几
声,打断二人手中刀剑,随即在他们胸上深深印上一掌,让二人淩空打
飞,口中鲜血狂喷,倒在地上,痛苦抽搐不已。

  月娘现在用的是僵尸的身子,虽然还不能完全操控自如,可是面对这
两个弱手,还是不在话下。若非怕惊扰了众女,她早就用出「九阴白骨
爪」,将二人的脑袋插出几个血洞了。

  饶是如此,也吓得真平公主面色惨白,心中暗道:「原来上次我动手
打他,他不是打不过我,而是让着我不还手。若是当时他动起手来,我这
条命岂不早就被他打死了?」

  长平公主也是惊佩万分,看着小民子瘦弱的背影,眼中星星冒出,只
觉这背影甚是高大,彷彿可以倚靠终身一般。

  花船摇晃得越来越厉害,还在渐渐下沉。不多时,河水已经漫上船
板,浸到了众女的脚面。

  他们所在之处,本是在秦淮河上,那些船夫为了多讨几个赏钱,便将
船驶到风景最好的河面上,却也是在河的中心,现在被那些刺客用顶端带
的铁角的船重重撞击,整条花船,不多时便要沉没了。

  紧接着,又有几个黑衣人闯过来,绕过李小民和月娘,向众女杀去,
似是要将她们作为第一目标,趁早杀掉。

  看着兇神恶煞般的黑衣人举刀杀来,真平公主吓得大叫一声,向后一
躲,撞在栏杆之上,竟将栏杆撞断,在水中甲板上倒退了几步,收不住
脚,一头倒在秦淮河中,在河面上挣扎哭喊,大声呼救。

  长平公主见姊姊落下河去,心中惊惧,趟着水跑到船边,想要伸手去
拉她,却因看不清水下甲板,一脚踏空,也落进了河水里面。

  李小民见势不妙,大喝一声,晶莹刃如暴雷般挥出,当场劈翻三名刺
客,沖出阵势,直向河中的两位公主沖去。

  在他之前,月娘却已经跳下河去,只喊了一声:「我去救她们!」便
已奋力游到二女身边,提住她们的身子,向岸边游去。

  她现在用的是僵尸之身,经过多年淬炼,身体早已乾枯,浮在水上,
丝毫不向下沉,拉起被淹得惊慌失措的二女,游速甚快。

  李小民沖到船边,看到月娘救了她们离去,心下微安,一回头,却见
数十个黑衣人趟着水跑过来,手执弓箭指向自己这边,不由面色大变,随
手抄起一张桌案,拉住秦仙儿和她身边的小婢女,一头扎进河水之中,奋
力向远方游去。

  虽然他的水性不是太好,幸好有仙术护身,仙力流转,在身边形成一
个屏障,浮力大增,趴在桌案上,带着身子并不重的二女,游向远方。

  此时,花船已渐渐沉没。沉船上,黑衣人的首领跌足长歎,看着众人
逃去,而码头上官兵已至,船已渐沉,只得带了部下乘小舟逃遁,无法再
在这漆黑夜色中,追杀逃去的众人。

  漆黑河边,几个黑影费力地爬上岸来,一头倒在岸边,累得不能动
弹。

  李小民幸有仙力护体,没喝多少水,很快清醒过来,看着身边两个美
女,想着若让她们死在自己身边,岂不是有负自己情圣之名,因此也只得
强撑着身子,爬起来救治二女。

  此时,二女都已陷入昏迷之中。李小民不顾多看,趴在秦仙儿身上,
就替她做起了人工呼吸。

  捏住她的玉颊,让樱口张开,李小民用力吸了一口气,鼓足力气吹进
秦仙儿的喉中,感觉到樱唇绵软滑腻,心中一蕩,忙收敛心神,一心一意
地救着人,顺便替她按摩胸部,帮助她恢复呼吸。

  吹了几下,秦仙儿渐渐醒转,咳嗽着趴在地上吐出河水。酥胸上只觉
有一只手在摸来摸去,一直摸到尖端,不由又羞又怒,狠狠一个耳光打过
去,叭地一声,重重打在李小民的脸上。

  李小民痛得大叫一声,捂着脸叫道:「你怎么恩将仇报!我这么费劲
地又亲又摸……不是,是费劲地替你做人工呼吸外加按摩,你怎么可以动
手打我!」

  秦仙儿又羞又怒,想要起来跟他拼命,可是身上一丝力气都没有,只
能趴在地上吐着酸水,直呕得满脸是泪,为自己在昏迷中丧失的初吻哀悼
不已。

  李小民悻悻地看了她一眼,想起旁边还有一个小美人,也不能让她淹
死了,只得跑过去抱起她,让她仰面向天躺好,趴下身,替她做起了人工
呼吸。

  向她喉间吹了几口气,李小民感觉着她动了一动,心中微安,抬头借
着月光,看向小婢女的面庞。

  这小女孩,虽然年纪不大,却也是容貌清丽,俊秀至极,看上去十分
可爱,看得李小民食指大动,一边小心地替她按摩微隆的酥胸,一边低下
头替她做加料的人工呼吸,为了加强人工呼吸的效力,连舌头都伸进了她
的口中。

  正吸吮着她的香舌,忽然头上重重挨了一拳,打得李小民一阵发昏。

  他吃惊地跳了起来,以为是有敌人来袭,却看到紧握粉拳站在面前
的,却是秦仙儿。

  呆呆地看着秦仙儿,李小民惊讶地道:「你的力气……好大!」

  秦仙儿一脸激愤之色,看着他对薇儿施暴,想想自己刚才必然也是被
他这样轻薄,不由羞愤至极,抬起手来,指着他,气得颤颤抖抖地道:
「你这登徒浪子,竟敢对我和薇儿轻薄无礼,我杀了你!」

  说着话,一掌劈来,虎虎有声,竟挟着不小的力道。

  李小民猝不及防,慌忙纵身飞退,叫道:「原来你也是武林高手!」

  秦仙儿哪肯与他多说,纵身扑上,双掌挥开,直劈向李小民的胸膛。

  李小民见招拆招,与她斗在一处,拳掌相交,劈啪有声,斗得难解难
分。

  一边激烈地挥拳相斗,李小民一边大叫道:「既然你是高手,为什么
刚才不来帮我,让我一个人面对强敌?」

  秦仙儿面上一红,她隐身于秦淮河上,自是有重任在肩,哪能在众人
面前显出本领?若非有这样的本领,她也不敢在这危机四伏的秦淮河上,
化身歌妓,搜寻情报。不然的话,这清白女儿身,敢不早就失去了?

  斗了半晌,李小民狠狠一拳挥出,将她逼退,喝道:「好了!再打下
去,薇儿就没救了!」

  秦仙儿心中一惊,停手退后,红着脸道:「你说什么?」

  李小民叫道:「我是说,我刚才是在救你的婢女!若不是这样,刚才
你怎么醒得过来?」

  他也不再管秦仙儿,走到薇儿身边,蹲下身,趴在薇儿身上,捧起苍
白玉颊,深深地向她的喉咙里面吹了一口气。

  秦仙儿见他还要轻薄,怒不可遏,正要上前挥拳痛打这登徒浪子,忽
听薇儿嘤咛一声,甦醒过来,随即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秦仙儿一阵惊喜,慌忙上前推开李小民,抱起薇儿,惶声道:「薇
儿,你怎么样了?」

  薇儿睁开眼睛,看到秦仙儿,抱住她大哭道:「小姐,人家以为这就
死了,再也见不到你了!」

  秦仙儿心中一阵感动,与她相拥而泣。

  李小民被她推开,只觉一阵无趣,站起来躲到一旁,嘀咕道:「真是
病好了打大夫,果然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

  秦仙儿只顾与薇儿相拥痛哭,未曾听到他的话,半晌才爬起身来,领
着薇儿向他施礼谢道:「公子救方才救了仙儿主僕性命,仙儿却冒犯公
子,还望公子海涵!」

  李小民大感得意,正要吹嘘几句,忽然看到秦仙儿眼中的羞愤之色,
不由心中打鼓,知道她还是明白自己虽是救人,当中也揩了不少油回去,
便不敢再说,只是淡淡地谦虚几句,便没话说了。

  举起头,李小民借着自己仙法锻炼过的超强目力,看到远处有一处房
舍,喜道:「那边好像有人家,我们过去借宿,换身乾衣服吧!「

  秦仙儿看看自己身上,水淋淋的,甚是狼狈,没有办法,只得点头应
了,和薇儿互相扶持,向那边走去。

  她们在前面走,李小民在后面跟着,一双眼睛在黑夜中发射着幽幽的
光芒,盯着这浑身水湿的美女猛看。但见她年约十八九岁年纪,比自己现
在的样子还要大上一些,窈窕浮凸的娇躯上,到处是水淋淋的,却凸现出
了她傲人的身材,馋得他口水直流,恨不能一手摸上去,再回味一下刚才
手中温软的感觉。

  这绝色美女,一头青丝也在向下滴着水,滴滴洒落地面,更显得娇弱
可怜,李小民虽然想上前搂住她柔声抚慰,可是想起她刚才显露出的的武
功,还是咽了咽口水,把这个念头压在心底,深一脚浅一脚地摸黑向前走
去。

  走过荒芜的旷野,终于走到那处屋宇前面,看到的却不是人家,而是
一座破庙,矗立在荒野之上。

  即使是破庙,也总比没有好得多。三人无可奈何地走进庙中,拾了些
木板引火取暖,并烤乾身上的衣服。

  因为男女授受不亲,李小民不得不发挥男子的特长,脱掉衣服,用竹
竿撑起来作为屏风,挡住了两边的视线,自己在这边脱得只剩内衣,凑在
火堆旁烤火,看着那一边火堆在自己衣服上印出的两具迷人的倩影,口水
狂吞,恨不能有一阵大风把自己的衣服刮飞,让自己能看到那边的美女是
个什么样的美妙身材。

  内衣穿在身上,也是不太舒服。李小民索性把内裤也脱下来,挂在火
堆旁烤着,希望能早点烤乾。

  烤了一阵,身上渐渐乾燥,挂在一旁的衣服也都乾了。李小民被火烤
得身上暖洋洋的,盯着当中衣服上映出的倩影,正在捉摸是不是该悄悄地
摸过去,忽然听到一阵大吼:「小贼,看法宝!」

  李小民吓了一跳,抬头去看,却见一大片粉末从头上洒下来,慌忙向
后一跳,生怕是石灰那样的法宝,弄瞎了眼睛,那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在那边两个美女的惊叫声中,粉末落下来,洒在衣服的两侧。却并不
是石灰,倒像香粉一般,发出一阵浓烈的芳香,瀰漫在整个破庙里面。

  在房梁上,一个黑影放声大笑道:「哈哈哈,你们已经中了我的秘制
神药,再无反抗之力了!咦,不对,好像洒错药了!」

  李小民听到这经过掩盖的熟悉声音,已经听出了是谁,一时不知道她
到底想干什么,可也不好拆穿她,便厉声喝道:「大胆!看我剑法厉
害!」

  他伸手拔剑,却拔了个空,这才想起,晶莹刃已经失落河水之中。

  惋惜之中,手上也不怠慢,李小民纵身一跃,跳上房梁,与那黑影交
起手来。

  砰乓一阵交手之声响起,陡然听到一声惨叫,那黑影自空中向外面飞
出,撞碎了一面窗子,摔落窗外,再无声息。

  李小民从房梁上跃下,落到秦仙儿那一面,陡然看到二女衣衫不整,
不由惊呼一声,转身道歉:「对不起,我不小心落到这里,什么都没看
见!」

  她们在火堆旁,刚烤乾身子,梳理好头髮,从刚才那黑影出现,秦仙
儿便和薇儿手忙脚乱地穿着衣服,现在还未穿好,露着大片雪肤,被李小
民看见,又羞又气,见他转过身去,心中微安,羞涩想道:「这人虽然看
上去好色,有的时候,倒也像个谦谦君子的模样!」

  等到她穿好了衣服,李小民才回过身来,一低头,发现自己也没穿衣
服,不由脸上一红,捂住下身乾笑道:「抱歉,光想着你们没穿衣服,倒
忘了我自己了!我这就回去穿好衣服!」

  他双手捂住下身,用古怪的姿势向另一边的火堆行去,被薇儿看到那
古怪姿势,不由掩口娇笑,便是秦仙儿,也不由忍俊不禁。

  李小民走到中途,忽然一呆:在他的眼中,但见月娘灵体从屋外飘进
来,沖到秦仙儿面前,樱唇微启,向着她的琼鼻,轻轻吹了一口气。

  从她刚才假扮黑影在房梁上那番做作,李小民便觉得奇怪,现在看她
这副模样,李小民顿时明白了她的用意,不由用感激的眼神,看了她一
眼。

  在他心里,无限感动地想着:「有这么一个善解人意的鬼奴,实在是
我的福气啊!看来,我以后得好好疼她才对!嘿嘿,等到一回宫,我就要
把她抱到床上去,疼上她一天一夜!」

  感觉到他心中传来的讯息,月娘脸色微红,娇媚地瞟了他一眼,转过
身,向一旁掩口微笑的薇儿鼻中,也吹了一口淡粉红色的气息,然后,飞
身飘向窗外,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和秦仙儿一样,薇儿也看不到月娘的灵体,只觉鼻中一股香气袭来,
娇躯一震,一股热力自小腹下涌上来,迅速传遍周身,小小的娇躯,立时
变得火热。

  李小民装模作样地向自己那边走,眼角斜视着秦仙儿,但见她站在那
里,娇躯颤抖,明亮的大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眼中欲火焚烧,似要一口
将自己吞下去一般,不由又是害怕,又是好笑,急匆匆地跑过去,钻过挂
起来的衣衫,躲在火堆旁边,继续烤着火,手上顺便拖过一些乾草,铺在
地上,进行着热身前的準备活动。

  等了一会,听得那边喘息声越来越响,李小民竖着耳朵正听得起劲,
忽然听到薇儿一声娇吟,似是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烈火焚烧,踏着细碎的脚
步,向这边跑来。

  紧接着,就听到秦仙儿颤抖的喘息声:「薇儿,千万不要去!」

  薇儿娇吟一声,用力挥脱秦仙儿无力的双手,跑到两座火堆中间的地
方,一把扯下挂在竹竿上的衣服,丢向地面,自己一头扑进了早在张开双
臂等待的李小民的怀里。

  软玉温香,抱满怀中。李小民赤身裸体地抱住半裸的女孩,脸上却是
一阵惊慌模样,颤声道:「这是,这是怎么了?啊,我的身上,也在发
热……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对面,秦仙儿摇摇欲倒,脸颊飞红,颤声道:「迷药……刚才那人
用的,一定是迷药!」

  李小民恍然大悟,失声道:「这迷药,难道是……驰名江湖的天下第
二淫药『我爱一条柴』!不对,好像药性不太一样,难道是更厉害的『阴
阳和合散』不成?」

  秦仙儿从来都没有听过这些春药的名字,此时一听便知不是什么好东
西,噁心之余,更是芳心大乱,心旌动荡不止。看着那身材诱人的英俊少
年,不由浑身滚烫,几乎便要瘫倒在地。

  李小民深深地歎息着,硬用内力将脸色憋红,长歎道:「唉,想不到
我英雄一世,竟然败在春药之手!我,我的身上在发热,我的……
也……」

  狠狠地咬着牙,定力强劲的少年侠客用力推开怀中半裸少女,坚毅地
道:「不可以!我辈侠义中人,怎么可以趁人之危,做下这等恶事!若让
本门知晓,我又有何面目,面对天下之人!」

  薇儿倒在地上的乾草之上,抱住他的赤裸长腿,嘤嘤哭泣,抬起俏
脸,眼神迷离,似在哀恳着他的温柔。

  李小民用力摇头,通红的脸上满是坚毅的表情,坚定地道:「不!
不!不!姑娘,不是我不喜欢你,实是这本非侠客本色,若是我与你有了
肌肤之亲,便是有违侠者道义,让我有何面目立于世间!」

  秦仙儿呆呆地站在对面,看着那浑身赤裸的少年通红的面颊,坚毅的
表情,以及同样坚定的下体,想着这少年已被淫药所迷,却仍能保持这样
的理智和定力,不由一阵强烈的钦佩,升起在她那滚烫的心胸之中。

  她的脚步,不由自主轻轻移动,一步步地走向那苦苦抗拒着淫药折磨
的英武少年。

  这少年,比她还要矮上一点,年纪似乎也要比她为小。站在她的面
前,就像她的弟弟一般。

  李小民抬起头,看着云鬓高耸的美丽少女,不由眼中一阵迷茫泛起,
涩声道:「姊姊!你不要过来!」

  莲步似乎不受自己指挥,秦仙儿仍是一步步地走到李小民身边,眼神
迷离地看着李小民,张开玉臂,紧紧将这赤裸少年拥入了怀中。

  玉指尖尖,轻轻抚摸着少年赤裸的肌肤,感觉着他的身子因为寒冷浮
起阵阵鸡皮疙瘩,秦仙儿的唇,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李小民的唇上。

  李小民痛苦地摇着头,低低地呻吟道:「姊姊,不要这样!我们是受
了迷药的控制,等会一醒,你会后悔的!」

  秦仙儿却是恍若未闻,捧起李小民的脸,再度吻上了他的嘴唇。

  她的香舌,灵活地探进了李小民的唇间,与他的舌头纠缠在一起,贪
婪地吸吮着他口中的唾液。

  李小民一边痛苦地摇着头,可是他的手,也似是不由自主一般,熟练
地脱去秦仙儿身上刚刚烤乾穿上的罗衫,捏揉着这美女的酥胸香臀,弄得
她低低呻吟,被那一对色手弄得几乎昏迷过去。

  二人相拥着,倒在乾草堆上。李小民一边喃喃呻吟着叫她不要这样,
一边似是忍受不住迷药的力量,双手在她身上款款抚摸,刺激着她身上每
一处敏感的部位。

  在他魔手的动作中,秦仙儿终于忍不住放声尖叫,双手抱紧他的身
躯,两条修长玉腿紧紧夹住他的手,娇躯剧烈地颤抖,已是平生第一次,
尝到了欲仙欲死的滋味。

  李小民舌尖被她咬得生疼,抬起头,正要斥责她的暴力行径,却见她
红晕满颊,双目紧闭,已经是幸福得晕了过去。

  李小民轻歎一声,正要继续做下去,忽然下体一痛,痛得他冷汗直
冒,伸手用力推开下身纠缠着自己的薇儿的臻首,咬牙恨声道:「你不会
吹箫就不要乱学别人的样子,咬死人了!」

  薇儿嘤嘤哭泣着,纤手在他身上抚来摸去,香唇到处乱吻,已是被胸
中欲火弄得近于神智不清。

  她神智不清,李小民倒是被她一口咬得神智清醒了许多,看看自己怀
中抱着的,是色艺双绝的美貌佳人,身下还有一个美貌婢女,虽然年纪不
大,却已是惹人怜爱,美得动人心弦。

  李小民深深歎了一口气,知道自己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事态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如果李小民再不上,那就只有三种可能:君
子,傻瓜,太监。

  李小民本来就是太监,倒也没什么可说的;可是做过太监的人,一旦
有了从头来过的机会,那是宁死也不肯再宫第二次。至于要忍,又有谁听
说过太监到了不必忍的时候,还要强自忍耐的奇事?

  至于君子,李小民来的那个时代,君子这种稀世奇珍已经彻底灭绝,
或许某些地方——例如大牢里或是山林间——还有一两个这种生物的残存
者,不过李小民从来没有听说过或遇见过这种生物,君子之称自然也安不
到李小民的头上。他又不愿意做傻瓜,因此只好勉为其难,上了这位色艺
双绝的美女了。

  想到这里,李小民正要按照常理做下去,忽然听到一阵轻吟,身下佳
人轻轻一动,悠悠醒转,眼开美目,一眼看到李小民的脸就在眼前,光洁
的玉臂搂上他的脖颈,将他拉到自己身上,用力地吻了过去。

  在美貌佳人的香吻之下,李小民那因疼痛而稍减的欲火再度熊熊燃
起,双手握住她那盈盈一握的腰肢,神魂颠倒,大肆摸弄起来。

  秦仙儿嘤咛一声,两条修长玉腿抬起来,紧紧盘住李小民的腰,用弹
琴般的温柔动作,缓缓与他合为一体。

  同时发出痛苦快乐呻吟的,除了他们这一对紧密结合中的男女,还有
旁边被李小民魔手侵入禁区的娇嫩少女。

  火光摇曳,那两堆火堆映照着紧紧缠绵在一起的三位俊美至极的少男
少女,娇喘呻吟声,轻轻地蕩漾在这春光无限的屋宇之中。


第二章 公主偷吻


  薇儿光洁的玉臂环抱着双膝,赤着雪白晶莹的身子,坐在草堆之上。
在她的身下,铺着的是李小民的衣衫,上面染着片片桃花,已经分不清是
她的,还是她家小姐的。

  在少女俏丽的面庞上,一片平静,平静得近乎没有表情。涣散的目光
透过窗户,远远望向外面的夜空,凝视着并不存在的一个点。

  此时,已经是淩晨时分,天却还是一片黑漆漆的,正是黎明前最黑暗
的时候。即使是星星,从窗子向外看去,也看不到任何一个。

  房间里,也是一片黑暗。唯一能够照明的,只有散乱地落在地上的珠
钗上的夜明珠,散发着黯淡的光泽。

  她的身体,赤裸而美丽。在珠光的映照下,散发着一种奇特的纯洁的
美感。

  但是,从她遍布吻痕、指痕的身体上,任何人都能看出,她已经不再
纯洁得一张白纸了。

  在旁边的草堆上面,传来了一阵扭打之声。那色艺双绝、优雅无比的
秦淮河第一美女秦仙儿此时正不顾形像地骑在李小民的身上,用力将他的
双臂拧到身后,把他按在草堆上狠狠地一通暴揍,打得他叫苦连天。

  这个时候,他们三人都是一丝不挂。秦仙儿美丽的脸上满是怒色,娇
躯和薇儿一样,遍布指痕吻迹,还有一些奇怪的液体,从她体内流出,在
二人的肢体纠缠中,染在李小民的身上。

  她现在的模样,美豔至极,赤裸的性感娇躯如白玉般,散发着淡淡的
光泽,像一个骑士在驯服烈马一样,骑在李小民身上,修长美腿紧紧夹在
李小民的腰部,同时挥拳痛揍这夺去自己贞洁的登徒浪子。酥胸在剧烈的
扭打之中,双丸上下跌荡,以这样暧昧的姿势与李小民纠缠在一起,足以
让任何男人对现在的李小民产生嫉妒和羡慕的感情。

  可是李小民却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在秦仙儿身下用力挣扎着,放声惨
叫道:「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对我用鸳鸯夺命追魂锁!趁我睡着锁住我
的两只手,让我怎么还手啊!你这样做,太不公平了!」

  秦仙儿咬着牙,用力拧着他的耳朵,气得娇躯颤抖,颤声道:「小
贼!你趁人之危,对我们做下这等骯髒事,还有胆子狡辩?」说到悲愤
处,这莫名其妙地失了清白的少女,用力地挥动粉拳,狠狠砸在李小民的
头上、身上。

  李小民惨叫道:「别揪我的耳朵,会变长的!刚才的事,你也知道,
是你来侵犯我,我是被迫不得已,才被你硬按在地上,被你……那个了!
你仔细想一下,是不是这么回事?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啊!」

  秦仙儿一呆,仔细回想,透过纷乱的记忆,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不由
双臂一阵无力,鬆了开来,娇躯也从李小民身上滑下来,跌坐在草堆上,
双手捂住脸,呜咽痛哭起来。

  身上的骑士终于下去,被当马骑的李小民擦了一把虚汗,心里暗恨:
「早知道就不在她身边睡觉了,看来我以后睡觉也得睁着一只眼睛,不然
被人偷袭,还要被女生骑在身上,那实在太吃亏了!」

  身边美女的哭声越来越大,李小民被吵得受不了,只得走过去,深深
一揖,长歎道:「姊姊不要悲伤,小生虽然不才,却也不是始乱终弃之
人。只恨那些黑衣贼子,居然用迷药来对付我们,导致我们酿成大错。虽
然小生从头到尾都是绝对的受害者,可也不会为此亏待了姊姊,姊姊放
心,回头我就去花船上提亲,一定不会委屈了姊姊!」

  秦仙儿哭声渐轻,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李小民那可亲可爱的俊秀
面庞,又是一阵抽噎。忽然注意到李小民的目光正明目张胆地向自己的玉
体上下打量,不由一阵害羞,慌忙拿起衣服,手忙脚乱地穿上。

  李小民在宫里服侍云妃穿衣服习惯了,看她穿衣服,也上前帮忙,顺
便揩点油,不一会便替她穿好了衣衫。

  秦仙儿娇靥羞红,走过去拉起薇儿,不声不响地把衣服套在她的身
上,免得被李小民再看到什么不应该看的东西。

  李小民走过来,深揖到地,满口甜言蜜语,道是自己一直是老实巴
交,绝不会做出始乱终弃的勾当,请二位美女一定要放心。

  秦仙儿看着他诚恳的面容,芳心乱如麻,虽然不想嫁给这个比自己还
要小些的少年,可是既然身子已被他得去,还有什么别的办法?难道要终
身不嫁,或是真的在秦淮河上,度过一生么?

  她正在满怀愁绪地思量,薇儿却缓缓转过头来,望着李小民,幽幽地
道:「你和我们过了一夜,若是和你相好的那位公子知道了,岂不是会让
你们生出嫌隙,导致你们纯洁的情感破裂么?这样的话,倒是我们不好
了。」

  这一句话,如五雷轰顶一般,打在秦仙儿的头上。她愤怒地看着一脸
茫然的李小民,心中噁心得几乎要吐出来,再看他仍是装模作样地仰头向
天,像是想不起来薇儿说的是谁,不由大怒,狠狠一个耳光打在李小民的
脸上,恨声道:「想不到你爱走男人的旱道,噁心!」

  一个耳光将李小民打翻在地,秦仙儿抱起薇儿转身便走,施展轻功,
瞬间跃出了破庙,想着刚才自己竟然被这个有龙阳之好的少年用他那惯走
男人后庭的骯髒东西进入了自己乾净的身子,不由噁心欲呕,满心悲苦地
暗暗发誓,以后绝不再见这没有阳刚之气、只爱同性的兔儿哥!

  李小民先是不明白薇儿说的是谁,接着又莫名其妙地挨了一记耳光,
费劲地从地上爬起来,想了想才明白她们两个的意思,倒被秦仙儿的话弄
得一阵作呕,趴在草堆上乾呕了半天,才擦乾泪水,喃喃发誓道:「恶女
人,竟敢这么污蔑你老公,回头老公一定要走走你的旱道,再让你说这么
噁心的话!」

  想到噁心的地方,李小民不由又是一阵作呕,好半天才缓过劲来,眼
中满含着因呕吐而流出来的泪水,悲愤地穿起了衣服。

  昨天的事,他已经命月娘去查了,只是未必能查出那些黑衣人的来
历。两位公主的安全他倒是不太担心,因为昨天夜里,月娘已经用传心术
告诉他,她已经用小民子的名义,雇了两辆马车,直接送二位公主回宫去
了。当中也就是飘过来看了看李小民,并帮他做了一件他想做而做不到的
事,然后又急着赶回到不远处大路上宾士的马车里面,保护二位公主的安
全。

  真平公主和长平公主这次出宫,做得十分隐秘,除了李小民和月娘之
外,没有别人知道她们利用小民子总管太监的职权,扮成小太监偷偷出
宫。因此,那些黑衣人是怎么知道她们真实身份并在这么短时间聚集起人
马前来刺杀的,倒是一个谜,让李小民百思不得其解。

  想不明白的事,李小民也不再去想,站起来,忽觉头目森森,一阵头
晕目眩,几乎跌倒在地。

  他慌忙住一旁的墙壁,歇了半晌,才缓过劲来,只觉脸上滚烫,像是
受了风寒一般。

  这还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次生病。昨天夜里,掉到水中,先受了
冷水一激,后来又光着身子在这破庙里与二女疯狂纠缠了半夜,劳累过
度,竟然生起病来。

  李小民抬手摸摸滚烫的额头,心中暗歎道:「每天每日劳心劳力,连
夜里也不能睡好,也难怪我会生病了!唉,每天夜里,我实在是太辛苦了
啊!」

  他自伤自怜地黯然摇头,暗自为自己夜里的勤奋耕耘讚歎几声,垂头
丧气地穿好衣服,强撑着病体走出门去,用传心术唤了远处徘徊的小鬼林
利到来,让他帮自己找辆马车,这才勉强拖着虚弱的身子回到了皇宫。

  躺在自己在宫中住所的卧室里面,李小民昏昏沉沉,幸好有月娘在一
旁服侍,尽心尽力地服侍他,熬好草药,并扶他起来,将药汁灌下去。

  喝完药,李小民躺在床上,继续昏沉地睡着。

  半睡半醒之间,隐约感觉到有一位佳人来到床前,轻轻在床边坐下,
低头看着他苍白的面庞,轻轻地歎息了一声。

  来的这一位佳人,却是长平公主。

  昨天夜里,她们姊妹被小民子从水里救出来以后,便坐上了他雇来的
马车,赶回了宫中。又幸得小民子重金贿赂守门侍卫,拿出了真平公主从
太子那里弄来的手谕,这才混进宫中,没有被人发现破绽。

  在自己宫中心惊胆战地过了一夜,惊魂稍定,虽然不知道是谁想要暗
害自己姊妹,却也不敢再出宫,只得跑到小民子这里来玩,问他知道不知
道昨夜袭击的真相,另外还要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一进门,就闻到一股草药的味道。来到床边,却见小民子脸色苍白地
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像是昏睡的样子。

  长平公主暗自心惊,伸手一摸他的额头,滚烫滚烫,不由大惊,坐在
床边抱起小民子,用手摇晃着他的身子,叫道:「好兄弟,你怎么样了,
要不要紧?」

  李小民微睁双目,鼻中嗅到一股香气,只觉是月娘在服侍自己,便将
头靠在她的酥胸前,含混不清地说道:「吃了药,不会有事的,过两天就
好了,别担心。」

  长平公主听到他已经吃了药,心下微定,忽然感觉到酥胸上似有奇怪
的感觉,低头一看,吓得几乎叫出声来:小民子正伸出一只手,握住自己
玉乳,随意地揉捏着!

  说起来也怪不得李小民,他在月娘的服侍下,已经这样摸惯了,而月
娘也很喜欢他这样亲密的动作,现在迷迷糊糊地靠在长平公主胸前,自然
而然地就做出了这习惯动作。

  长平公主又羞又气,正要狠狠捶他几拳,可是一看他病后苍白虚弱的
模样,心又软了下来,暗道:「他一定是把我当成他妈妈了吧?唉,小民
子也真可怜,母亲死了,又被父亲赶出家门,迫不得已才进宫做了太监,
挨骂受气,现在也只有我肯对他好一点了。」

  想到此处,一股母性的柔情自少女心中涌出,她不但不推开小民子,
反而伸出玉臂,将他的头抱紧在怀里,轻轻哼着秦贵妃从前常唱给她的摇
篮曲,哄着小民子入眠。

  李小民在这样温柔的呵护下,果然渐渐睡熟了,趴在长平公主酥胸
前,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长平公主温柔的玉手,轻轻抚摸着李小民的头髮,低头看着他俊美至
极的面庞,柔情渐渐浸满身心,想不到这样俊美的男孩,竟然有那么高的
本领,能在乱贼恶鬼环绕之中,救出自己姊妹的性命。

  她的头,渐渐地低了下去,美丽的面庞,缓缓接近了李小民苍白的
脸,娇豔红唇,不可遏止了印在了李小民略显苍白的嘴唇上面。

  甫一接触,长平公主便觉脑中轰然一声,唇上温软的触感似乎取代了
一切感觉,让她的心跳得如要从喉间蹦出来。

  许久之后,她才抬起头来,看着熟睡中的小民子,想着自己的初吻就
这样丧失了,芳心大乱,抚摸着李小民的面颊,呆呆地发怔。

  心中回忆着昨天姊姊和李白亲吻的情景,一股淡淡的羡慕和嫉妒从她
的芳心中升起,长平公主低下头,再度轻轻吻上了李小民的唇,心里恍惚
想着:「姊姊有李白,我却有小民子,也不比李白差了。而且他的皮肤这
么好,又仙术超群,比那黑皮肤的家伙要强得多了!」

  旁边没有人看着,而小民子又在昏睡之中。一直处在众人瞩目之下的
长平公主终于找到了发洩的机会,香唇轻啜,丁香微吐,趁着李小民的昏
睡,将他的嘴唇亲吻了无数次。

  李小民醉中口渴,一面伸手揉捏着她的酥胸,一面咬住她的香唇,努
力吸吮着香津甜唾,弄得长平公主娇喘息息,几乎不能自製。

  她的玉手,也不由自主地在李小民身上抚摸着,自脸颊一直摸到胸
膛、手臂,却不好意思再向下摸去,只是轻吻着李小民的嘴唇,趁机偷偷
地占他的便宜。

  她只道没有人看到,却不知举头三尺有神明,藏在身边有女鬼,月娘
早在床边看得通通透透,知道她是受了那豔鬼懿妃附体的后遗症,所以才
强忍着女孩儿家的羞涩偷偷做出了这等事,不由暗自好笑,伸手悄悄一掐
李小民的胳膊,痛得他呻吟一声,牙齿一合,恰好将长平公主伸进口中的
香舌咬住,痛得她也是闷哼一声,泪水在眼眶中涌现。

  半睡半醒间的李小民感觉到口中温软滑腻,睁开眼睛,却看到长平公
主惊惧的大眼睛,正紧紧贴在自己面前,不由也吓了一跳,张开嘴放开香
舌,头向后一仰,这才看清并不是月娘,而是自己的乾姊姊,正在趁自己
睡着,在自己身上揩油。

  她的手,已经伸到自己前胸,还在软款抚摸,见他醒来,便僵在那
里,脸上满是羞愧紧张的表情,呆呆地看着他的脸发怔。

  看到她这样令人爱怜的模样,李小民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也不再计较
她偷偷轻薄自己的罪行,抬起脸来,主动吻上了她娇豔的红唇。

  长平公主的脑中,又是一阵轰响,感觉到小民子灵活的舌头伸进自己
口中,熟练地挑逗着自己的唇舌,手掌也在恰到好处地抚摸捏弄着自己的
酥胸,那般高超的技术,弄得她一阵气喘,芳心狂跳,几乎被他弄得晕了
过去。

  她轻轻地呻吟着,媚眼如丝,倒在李小民怀抱中,任由他摆弄。

  李小民毫不客气地在她身上揩了好多油回来,除了刚才被她揩去的,
还多弄了好些利息,这才心满意足地放过了她。若不是病后身体不便,乾
脆就要将她就地正法,光明正大地让她尝尝欲仙欲死的滋味。

  虽然未曾真个销魂,长平公主也是气若游丝,妩媚的目光看着李小
民,颤声道:「好弟弟,你怎么这么厉害,弄得人家快晕过去了……」

  李小民低低地笑着,将手伸进她的衣襟,直接摸着她丰润滑腻的玉
乳,忽然一阵头晕目眩,倒在床上,痛苦呻吟了一声,却是刚才的动作透
支了体力,让病后的身体支撑不住。

  长平公主从迷茫中醒来,看到李小民虚弱的模样,吓了一跳,忙去端
了些茶水给他喝,看着靠在自己怀中喝着水,心中大悔,不该为了自己一
时的快活,弄得小民子累成这个样子。

  喝完了水,李小民精神好了很多,依在长平公主温暖的怀抱中,静静
地听着她狂烈的心跳,忍不住伸出手,伸进她的衣服,再度抚上了尖耸的
玉峰。

  感觉着小民子的手在自己衣服里面作怪,长平公主低低地娇喘呻吟
着,想要推拒,却又被他摸得没有一丝力气,无法推开他。

  渐渐地,长平公主也习惯了这样的亲密,低头抚摸着李小民的面颊,
低低地道:「好弟弟,你该不会怪姊姊趁你睡着偷偷地亲你吧?」

  李小民摇摇头,天真烂漫地道:「姊姊亲我,我很高兴呢!能被姊姊
这样美的人亲一下,是我的福份才对!」

  长平公主大为感动,对自己将魔手伸向天真无邪的少年更是满怀内
疚,过了一会,才庄重地说:「好弟弟,我向你保证,我这是第一次亲男
孩子,以前绝对没有过!」

  李小民将脸埋在她温软的酥胸前,偷偷地笑着,虽然想跟她打赌说这
一定不是她的初吻,可是想了想,还是忍住了已经到嘴边的话,没有敢说
出来。

  接下来的几天,长平公主每天都来照顾李小民,二人一有空在躲在屋
子里玩亲亲,不过几天,亲密度大增,就是李小民解开她的衣衫,上下抚
摸她雪白娇嫩的肌肤,趴在她的胸前轻吻啜吸小巧挺拔的玉乳,长平公主
也不会严加拒绝了。

  李小民修炼了那么久仙术,身体条件要好过别人,虽然是因夜里过于
劳累受了风寒,不过几天,也就好了,跟长平公主如胶似漆地黏在一起,
也就是怕吓坏了她,才没有把自己的真实身体状况亮给她看。

  经过这一次的风寒,给李小民敲响了警钟,决定先好好休息几天,不
要放纵欲望,免得再度生病,害自己仙术修炼的速度减退。

  可是陈德修却几次传信到宫里,道是真平公主多次派出太子侍卫到他
那里要人,一定要他把李白交出来,不然的话,就要叫人来拆了他的酒
楼!

  出版大业被李渔禁了,若再被人封了酒楼,李小民的收入就要一跌到
底了。没奈何,他只得含着热泪,强拖着大病初愈的身体,去满足尊贵公
主的欲望,以纯洁的身体和辛苦的服务换取生存的空间。

  接到了陈德修派人送去的密信后,很快,真平公主便出了宫,偷偷地
和李小民见面。

  这一次,他们幽会的场所,却是在宫外的一处庄院里面,是真平公主
的另一处房产。

  真平公主一见李白,立即大哭起来,扑到他的怀里哭泣道:「小白!
这么久不见你,我还以为你被害了!」

  见她这么关心自己,李小民大为感动,也不及多说,抱着她便上了
床,用实际行动来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在激情缠绵之下,真平公主不多时便将哭泣转为了呻吟尖叫,被大病
初愈的李小民弄得死去活来,不知在他身下昏死了多少次。

  激情过后,真平公主又抱紧李小民的赤裸身体,满怀崇拜地柔声道:
「小白,上次你做的诗,好好哦!我拿回去给母后看,只说是小照从外面
拿来的一首诗,不知是谁做的,母后大加讚赏,说做诗的人是惊世奇才
呢!」

  李小民乾笑了两声,心中微感惭愧。那首《锦瑟》是他照抄李商隐
的,上次吟了一首《静夜思》就改名李白,现在是不是又要改名为上商下
隐了?

  在心里暗歎一声,李小民知道,自己已经是欺世盗名,无耻得像后世
的教授一样了。

  想了想,他还是决定直接说正事,抱着真平公主,沉痛地道:「真
平!我刚得到消息,家父病危,要我迅速赶回家去,说不定还能见到他最
后一面!」

  真平公主大惊,从床上撑起身子,瞪大眼睛看着他,惊道:「怎么,
你要离开金陵?」

  李小民沉痛地点点头,颤声道:「不错!我要离开金陵,一直向西,
回家乡去!」

  「你的家乡,在什么地方?」

  李小民想了想,记得李白是四川人,便黯然道:「蜀地!」

  真平公主这才想起,他是蜀国之人。虽然蜀国与大唐一向交好,但终
究是别国的人,若他回了国,何时才能再回来?若被蜀国的朝廷发现他有
如此大才,说不定会召他入朝为官,那便相见无期了。

  真平公主伸出玉臂,用力抱紧李小民,抽泣道:「不行,我不许你
去!你要去,就带上我!」

  李小民吓了一跳,若真带上她,难道自己真的要离开南唐不成?慌忙
推辞,却被真平公主一双藕臂紧紧抱住,死也不肯鬆开。

  李小民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低头狠狠吻住真平公主的樱唇,双手也
开始上下抚摸她的玉体,将她按在床上,再度云雨起来。

  在他的强烈冲击之下,真平公主的手臂终于鬆开,抓住他的肩头,低
声呻吟,一边呻吟,一边哭泣,知道他是决心要回国探父,再也拉不住他
了。

  待得云收雨散,真平公主已经是一丝力气都没有,只能蜷缩着娇躯,
将头埋在锦被中嘤嘤哭泣。

  李小民苦口婆心,将现在的形势讲解给她听,道是她本是金枝玉叶,
公主之尊,若离开金陵,必然会引起轩然巨波,对她的母亲和太子弟弟都
不好,若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只怕李照的太子之位便坐不稳,这岂不是
祸延母弟么?

  而李小民又是非回国不可的,为了对老父尽为子的孝道,他无论如
何,都要回乡探望,或者还要帮忙料理老父的丧事,尽孝子之道,也未可
知。若带上她,必然会引来官兵追捕,说不定还要写他个诱拐之罪,关入
大牢,那时就无法再见老父最后一面了。

  真平公主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任性女子,听他说得在理,无可辩驳,只
得抱住他痛哭,狂热地在他身上亲吻抚摸,苦苦求欢,只望在离别之前,
能多一点地享受到他的激情与温柔。

  李小民当然也不能让美女失望,强打着精神,拖着病后虚弱的身子,
用尽最后一丝余力,终于将真平公主摆平,弄得她只能躺着流泪,却再也
无法动一根小手指头了。

  看看天色将明,李小民想着自己出宫一夜未回,虽不是第一次,也怕
被人发现,便与真平公主深吻告别,保证一旦事毕,便回来看他,然后穿
衣离去。

  真平公主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含着热泪,看着李白那修长潇洒的身
影离去,不由悲从中来,将头埋在枕中,哀哀地哭泣起来。

  李小民强忍着心痛,从屋里走出来,望天长歎。

  他也不是心狠之人,离开真平公主,也是迫不得已。只因真平公主让
他和小民子见了这一次面,说不定还有第二次第三次,若是以后经常在花
船上相会,说不定哪天就会穿帮。现在自己已经让二女成功地对自己二人
的相貌酷似没有了疑心,还是见好就收,让李白这个人物早点消失为好。

  现在,他比较关注的,就是调查那些黑衣刺客的底细,查出他们到底
为什么要刺杀两位公主,并寻机将他们一网打尽,以泄心头之恨。

  只是那些黑衣刺客做事十分精细,一击不中,便即迅速远遁,月娘和
林利去查探也没有什么结果。看来想要找出那些人的下落,一天两天是难
以做到了。

  他骑上马,信马由缰,一边想着,一边向前走。陡然发现,自己已经
走到了自己在外面买的府第的府门前,而不是回宫而去。

  李小民苦笑摇头,原来自己还是记挂着萧淑妃和青绫、云妃、兰儿,
想要来看看她们,免得她们这么久没见自己感到担心。

  前些天,他已经命令陈德修买了些丫环送来,服侍四女,自己却没有
来看过一次。现在恰好走来了,便拍马进了府门。

  他驰入府中,却没有注意到,在身后不远处,一个相貌普通的路人,
眼神一闪,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向前走,从府门前经过,扬长而去。


第三章 挑逗美人

  李小民直驰到堂下,看到韩馨儿正指挥着几个小丫环打扫庭院,见他
来了,满脸惊喜之色,跪倒在地,娇声道:「主子,您回来了!」

  那些小丫环见是主人回来,慌忙跪下行礼,也都在偷偷地打量着他,
看到自己的新主人如此英俊年轻,都忍不住暗自欣喜。

  李小民倒没注意那些小丫环,笑着和韩馨儿打个招呼,叫她们起来,
自己跳下马来,将马缰丢给韩馨儿,大步走进堂去。

  进了后堂,恰好看到萧淑妃站在堂中插花,那副娇怯的模样,惹人怜
爱,俏丽动人的面庞,似乎比她手中的花朵更加娇豔。

  此时,她背对着门口,没有听到李小民细微的脚步,仍是细心地插着
花,那自然飘逸的动作,看上去优雅至极。

  李小民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纤细窍窕的腰身,嗅着她身上淡淡的幽
香,不由一阵冲动,忍不住悄悄地走上前去,伸出双臂,从后面缓缓将她
的性感娇躯抱在了怀中。

  萧淑妃陡然被抱住,吓得惊呼一声,正要挣扎,却听到小民子那天真
可爱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娘娘,你在做什么?」

  萧淑妃的身子陡然软了,回过头,看着小民子得意的笑脸,不由羞红
满颊,颤声道:「奴婢在插花……」

  李小民笑嘻嘻地在她颈间闻了一下,笑道:「好香!不知是花香,还
是娘娘身上的香气?」

  萧淑妃红着脸,不能回答,感觉到小民子双臂紧了一紧,从后面紧紧
地抱着自己,香臀上感觉到一件硬硬的东西顶着自己,心中微惊,转念一
想,便即明白,不由又羞又喜,知道小民子果然不是真的太监,情不自禁
地替他感到高兴。

  这样一想,她便已经猜到那天在隔壁独战二女的少年果然就是小民
子,不由大羞,想要从他怀中挣脱开来,却被李小民一双魔手按在胸前,
轻揉酥胸,弄得她红晕满脸,娇躯无力,倒在李小民怀中,再无力挣开。

  李小民低声笑着,低下头,轻轻吻上了怀中美女的香唇,只觉唇香舌
滑,美味至极,不由低头吻个不住,将香津甜唾尝了个够本。

  萧淑妃被他吻得意乱情迷,不知不觉中,也吃了他不少口水,许久方
才醒觉,羞得推着他的胸膛,颤声道:「别这样,若被青绫看到了……」

  李小民也是一惊,想起上次亲了萧淑妃,结果被她女儿撞见,弄得大
家都不好意思。余悸之下,慌忙放开手,退了两步,左右张望,生怕青绫
从哪里跑出来,撞破了自己和她母亲的私情。

  他这一放手,萧淑妃本已是被他吻得浑身无力,哪里站得住,失足跌
向地面,便要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

  幸好李小民久炼仙术,身眼灵活超越常人,见她跌倒,想也不想,一
个箭步蹿过去,来了个海底捞月,将她拦腰抱起,这才没有让她摔倒。

  萧淑妃即使倒在地上,正要惊呼,忽然感觉到一股大力涌来,将自己
抱起,惊呼声也被一对温软嘴唇堵回了喉中。惊慌看去,却见自己已经被
李小民拦腰抱起,正横躺在这比自己还要矮小的少年的怀里,更是大羞,
抬起罗衫袖,掩面不语。

  李小民抱着这成熟性感的佳人,虽然她比自己高些,却也不觉吃力,
只顾四下张望,见青绫没有进来,这才微微鬆了一口气,一边伸手顺便抚
摸着她的柔软香臀,一边将嘴凑到萧淑妃耳边,小声问:「青绫姊姊哪里
去了,怎么不见她?」

  萧淑妃羞红满颊,低声道:「这孩子前几天受了风寒,现在正在自己
屋里卧床静养,没有出来。」

  李小民一怔,自己得了病,她也病了,难道真是心意相通,陪自己一
起生病么?

  他正想去看看青绫的病情,忽然想起:既然她生着病不能下床,怎么
会进来撞破自己与萧淑妃亲热呢?

  想到这里,李小民好气又好笑,抱着萧淑妃的玉体走到一旁椅子上坐
下,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低头用力吻着她的嘴唇,双手乱摸,弄得萧淑妃
云鬓歪斜,衣衫散乱,娇喘息息不止。

  本来李小民对她尊敬有加,是不大敢这么乱来的,只是今天适逢其
会,鬼使神差地抱住了萧淑妃,见她不反抗,胆子自然就大了,想起她现
在已经算是自己的人了,也就不再跟她客气,先占点便宜再说。

  萧淑妃怕青绫听见,果然不敢反抗他的侵袭,又一向与他亲近,不忍
推拒,被他弄得芳心乱跳,不得不低声央求,才哄得他鬆了手,从他膝盖
上跳下来,站在一旁梳理头髮,免得被女儿和丫环们瞧出了破绽。

  李小民坐在一旁,含笑看着美人梳妆,待得她梳理完毕,便上前一
揖,恭声道:「娘娘……娘子,我想要去看看青绫姊姊,可不可以?」

  萧淑妃听他的称呼,又是大羞,照着菱花镜,见自己已经打扮得没有
什么破绽,便领着他,走进了青绫的卧室。

  青绫正躺在床上,双目看向天花板,呆呆地发怔,像在想着什么心
事,看李小民进来,苍白的玉容之上,不由现出惊喜的表情,微微撑起身
子,微笑道:「小民,你怎么来了?」便要挣扎着下床。

  李小民走到床前,按住她的香肩,惶声道:「姊姊快躺好,千万不要
着凉了!」看到被中的玉体,不由暗自咽了口唾沫。

  青绫这才想起自己没有穿外衣,不由俏脸一红,乖乖地躺回去。李小
民又细心地替她掖好被角,免得有冷风灌进去。

  被李小民的手碰到了玉体,青绫更是一阵娇羞,妙目盯在李小民的脸
上,轻声道:「小民,你这些天,过得好吗?我们的事,有没有连累到
你?」

  李小民微笑道:「多劳姊姊挂怀,那件事已经办得妥妥贴贴,想要害
你们的两个太监都已经暴病死了,再也不会有人起半点疑心。我这些天没
来,是因为也生了病,才没有出宫来看你们。」

  青绫一惊,惶声道:「你也病了?严重吗?」

  李小民笑道:「已经好了。怎么姊姊也生起病来了?难道真是『心有
灵犀一点通』不成?」

  青绫被他说得一阵脸红,将脸转了过去,却也为李小民那一句「心有
灵犀一点通」而暗自惊异。

  萧淑妃也是暗自惊讶,走过来柔声道:「小,小民,你也病了吗?怪
不得我看你脸色不大好,现在没有大碍了吧?」

  李小民微笑道:「没有大碍了,你看我,现在不还是生龙活虎的,力
气还有什么,都不比以前差,对吧?」

  萧淑妃又被他暗含深意的话说得一阵娇羞,却怕女儿看出来,只得将
脸扭过去,不敢多看他一眼。

  李小民看着青绫微显憔悴的玉容,心中怜惜,便笑道:「姊姊渴不
渴,要不要我去弄些吃的来?」

  青绫微微推辞两句,李小民却跑到厨房,跟韩馨儿嘀咕一会,端了碗
莲子羹来,搬把椅子坐在青绫床边,拿着汤匙,一口口地餵给青绫吃。

  青绫红着脸,就着他的手喝着莲子羹,看着一旁娇羞微笑的母亲,心
中甜蜜苦涩,纠缠在一起,也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

  默然半晌,青绫忽然想起来,轻启樱唇,问道:「小民,刚才你说的
那句诗,是谁写的?」

  李小民怔了一怔,实话实说道:「是李商隐写的。」

  青绫奇道:「李商隐?什么时候,我朝又出了这么一位大诗人,是哪
里的人?」

  李小民心知不能再说实话了,只得苦笑道:「不敢,小弟姓李名……
小民,字商隐。」

  青绫大惊,用玉臂奋力撑起身子,瞪着明亮的大眼睛,惊讶地看着李
小民,喃喃道:「这句诗是你写的?全诗是什么?」

  李小民垂头丧气地点点头,心里暗道:「反正已经是这样了,不如剽
窃到底好了。反正再怎么说,我也不会比后世的大学教授们剽窃得更夸
张。」

  想到这里,他索性朗声念诵道:

  「昨夜星辰昨夜风,

  画楼西畔桂堂东。

  身无彩凤双飞翼,

  心有灵犀一点通。

  隔座送钩春酒暖,

  分曹射覆蜡烛红。

  嗟余听鼓应官去,

  走马兰台类转蓬。」

  他将那首诗逐字逐句地念给青绫听,并胡乱解释一通,道是这首诗说
明了自己对爱情的不懈追求,只是那女子身份高贵,比自己高得太多,所
以才会让自己感觉到惆怅无奈。而末尾二句,更是说明了自己身在宫中,
操持贱役的无奈心情。

  至于为什么自己会做诗,李小民找了些理由,只道自己从前在家乡学
过一点点做诗,经过了青绫姊姊这么长时间的教导,也开始做出一点诗
了。

  这首诗,乃是他在周皇后生日大宴的那一天,见到众女在席上猜谜嬉
戏时,心有所感,做出来的。谁知宴席未尽,大变突生,更让人慨歎人生
遭际无常。

  青绫怔怔地听着,一边感歎小民子的才华,竟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学会
做诗,一边想着诗中的寓意,绯红满颊,暗暗地猜测到,他诗中的那个女
子,莫非便是指自己么?

  想到这里,不由胸前鹿撞,不敢多看床前的俊秀少年,只得推说身体
劳累,想要歇息。

  李小民知趣地出了屋子,看看到了午饭时间,便和萧淑妃坐在餐桌
边,共同用餐。

  这一次,在一起吃饭的只有他们两人。李小民的胆子也迅速大了起
来,靠在萧淑妃右边,一边吃饭,一边在桌子下面动手动脚,轻轻摸着萧
淑妃的修长美腿,神魂飘蕩,幸福得不能自持。

  萧淑妃满脸羞红,小心地躲避着,却哪里避得开。她又怕旁边服侍的
小丫环们看出什么端倪,只得悄悄地闪避,美目含嗔,微怨地看着李小
民。

  她这样娇媚的模样,看在李小民眼里,却是媚眼如丝,一副任君採摘
的诱人模样,弄得他食指大动,藏在桌子下面的左手更是放肆,一直向上
侵袭,渐渐深入禁地,抚摸着柔软的大腿内侧,捨不得放开。

  萧淑妃慌张娇羞,正要赶紧吃完躲开他的魔手,忽听一阵马蹄声从外
面响起,声音极大,似有数十匹马,从府门处狂沖而来。

  李小民一怔,抬头向堂外看,却听得马蹄声如狂风暴雨般从外面传
来,立即站起身,挥手拔剑,暗自凝神戒备。

  此时他的手中,持的还是他常用的晶莹刃。上次战斗中失落在秦淮河
中,幸得小鬼林利多次下河寻找,才找了回来,送还他的身边。

  而林利拿回来时,先是拿到了废殿,被风霜二女看见,道是宝刃未曾
开光,不能发挥应有的实力,便用自己新得的强大灵力,强行替晶莹刃开
了光,并细加磨砺,此时锋利之处,已强胜从前了。

  李小民拿着宝剑,走到门前,却见在画堂之外,数十匹战马狂驰而
来,马上骑士个个黑衣蒙面,手持钢刀长弓,一股剽悍狂猛之气,迎面扑
来。

  李小民心中惊怒,这些黑衣人究竟是什么来路,竟然死缠住自己不
放。难道说,他们的目标并不是两位元公主,而是自己本人么?

  那些黑衣人拍马飞驰,看到一个俊秀少年持剑扬眉,昂然立于门内,
都眼现喜色,有人高声呼喊道:「就是他!只要杀了他,就可得厚赏!」

  话音未落,便听弓弦声如暴雨般响起,数十利箭轰然向堂门处射来,
便要将站在门口的李小民射成一个刺猬!

  李小民冷哼一声,晶莹刃愤然挥出,一团白光自他手中洒开,一阵乱
响之后,那些射来的利箭尽都被劈飞,断箭洒满地面、台阶。

  只在剎那之间,战马已经狂驰到堂前。沖在最前面的一个黑衣人从马
上站起身子,纵身一跃,身子淩空飞起,如大鹏展翅一般,直向李小民扑
来。手中钢刀寒光闪闪,狂劈而下,直取李小民的顶门,便要将他一刀劈
为两片!

  李小民目现怒色,晶莹刃迎刀而上,如削朽木一般,嗤地一声,将那
精钢打造的大刀砍为两段,去势不停,重重斩在黑衣人的胸膛上,直透内
腑。但见鲜血狂喷而出,那黑衣人惨叫一声,身子被劈飞开去,落在地
上,只滚了两滚,便已不动。

  后面赶来的黑衣人大惊,想不到这少年手中宝剑如此锋利,竟将钢刀
一削而断,只用一招,便杀了一个同伴。

  虽然是人人胆寒,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一众黑衣人放声狂呼,纷
纷从马上纵身而起,借着战马狂沖的势头,飞身跃向堂中的少年,手中钢
刀狠狠劈下,便要借着人多势众,将他斩杀当场!

  李小民面沉似水,晶莹刃如暴雨狂风般挥开,嗤嗤一阵乱响,地上迅
速多了十余柄断刃,还有数名黑衣人躲闪不及,被晶莹刃所伤,捂着伤口
退到一旁,惊怒交集地瞪着李小民。

  其他的黑衣人见他宝剑锋利,不敢挥刀与宝剑相交,只得运起快刀,
四面劈杀而来,见晶莹刃抬起,便迅速躲避,从另一个方向避过去,只望
能借众人快刀,伤了这少年,完成任务。

  李小民持剑拦在画堂门口,面对强敌围攻,夷然不惧,手中晶莹刃精
妙剑法使开,挥动得越来越快,不时有黑衣人惨叫着摔下台阶,断首残
肢,四面洒落。

  在堂中,萧淑妃吓得花容失色,站在那里呆呆地发怔。虽是担心李小
民的安危,可是也知道自己上前根本帮不到半点忙,只能站在他的背后,
暗自替他祈祷,只望他不要受伤才好。

  突然间,一声轰响自旁侧传来。墙壁被一根巨木重重撞开,几个兇神
恶煞般的黑衣蒙面人挥刀闯进画堂,直奔萧淑妃而去。

  李小民正在凝神对敌,眼见前方的敌人已经渐渐支持不住,伤者渐
多,正要一鼓作气冲杀出去,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萧淑妃的惊叫声,心神巨
震,慌忙挥剑逼退前方挥刀砍来的几个敌人,回头一看,见几个黑衣人已
经沖到萧淑妃身边,揪住她的头髮,挥刀指李小民放声狂叫道:「那小子
快下兵刃,不然就砍了你的女人!」

  萧淑妃虽然已有了一个比李小民还大的女儿,但看上去还甚是年轻貌
美,恍若二十许人,众刺客只道她和李小民住在一起,多半便是他的女
人,若是弄错了也什么关係,只要李小民不投降,便一刀杀了她,待李小
民心神大乱之际,再行围攻,可望得手,一举斩杀这棘手的少年。

  李小民脸色大变,惶声大喝道:「不要乱来!」同时持剑当胸,后退
几步,靠墙而立,以防敌人从身后偷袭。

  画堂前围攻李小民的黑衣刺客们受到的压力骤然消失,都鬆了一口
气,有人扶起受伤的同伴进行救治,更多的黑衣人执刀闯进画堂,举刀围
住李小民,目露凶光,恨不能一刀斩死他,替死难的同伴们报仇雪恨!

  只是刚才李小民的厉害,人人都见过,却也一时无人敢于上前,只是
挥刀恐吓,刀刃在萧淑妃头上晃来晃去,威胁说只要李小民不放下兵刃,
便要杀了他的女人。

  李小民心神大乱,此时也只能努力拖延时间,持剑苦笑道:「各位英
雄,在下与你们无冤无仇,何必苦苦相逼?」

  一个头髮微微有些花白的蒙面人冷笑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取人
钱财,为人消灾,谁叫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李小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是谁想干掉自己,正要再问,那为首的刺
客却不肯多说,喝道:「放下兵刃!不然的话,就叫她血溅当场!」

  萧淑妃却惊呼道:「不要!小民,千万不要答应他们!」随即被身边
的蒙面人揪住头髮摔在地上,痛得呜咽起来。

  李小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心中绞痛,面向黑衣人苦笑道:「不放兵
刃,是她死;放下兵刃,我死,她和这里所有的女人,都得被你们淩辱灭
口,这种事,谁都想得明白!不如你们开个价,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只
要你们放了我的女人!」

  蒙面刺客眼中寒光一闪,回头喝道:「砍那女人一条手臂,看他降是
不降!」

  揪住萧淑妃头髮的黑衣人大声答应,高高举起钢刀,狠狠砍下去,便
要狠心辣手摧花,将这温婉美丽的绝代佳人,砍下一只手来!

  钢刀落下,当的一声,摔落地面。鲜血洒满罗衫,一只手轰然断裂,
落在地上,不住地抽搐,断手仍在紧握刀柄,微微跳动,看上去十分可
怖。

  一众黑衣人大惊失色,看着那抱住断臂大声惨叫的同伴,惊魂大冒,
不知道他动手砍人,怎么倒把自己拿刀的手砍掉了。

  空气中,一个身影缓缓浮现。黑衣刺客们又大声惊叫起来,声音里饱
含不敢置信的恐惧,简直不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东西!

  那浮现在空中的身影,却是一个手持大刀的巨汉,脸色狰狞可怕,獠
牙尖长,身上的盔甲破烂无端,到处都是刀痕伤口。手中所持大刀的刀锋
处淡淡鲜红,却没有多少血迹残留在上面。正是这柄刀,刚斩了那黑衣人
的一只手去。

  曾将军轻蔑地看着这群惊惧的凡人,向李小民施礼道:「主人,末将
来迟,让主母受到惊扰,还望主人恕罪!」

  说着话,他手中大刀狂挥,七里喀嚓,在萧淑妃身边的黑衣人肩上砍
下几个脑袋来,满地乱滚。

  空气中,红影浮现,一把抱住吓昏的萧淑妃,拖到一旁,却是匆匆赶
来的月娘。

  紧接着,无数鬼影自外面狂沖而入,挥动灵刀,乱刀砍下,便听惨叫
声四面响起,那些黑衣人都被砍断了手脚,倒在地上痛苦挣扎,却不得便
死,哭泣惨叫声,令人惨不忍闻。

  李小民暗自抹了一把冷汗,刚才自己用传心术派了林利回宫去求救,
幸好他们赶来得及时,不然的话,只凭自己拥有的实力,只怕还不能从他
们手中保住这美女安然无恙。

  看看无数厉鬼已经控制住了局势,一些满心恐惧向外面奔逃的黑衣人
也都被地面伸出的灵刀砍断了双腿,倒在地上哀嚎哭泣,李小民放下心
来,匆忙跑到月娘身边,从她怀中接过萧淑妃的娇躯,低头看着她苍白玉
颜,心中痛惜,抱着她,迈入了后堂。

  青绫在卧室中,听到前面的大乱之声,心中恐慌,挣扎着下床穿上外
衣,正要出来看,却见李小民抱着满身是血的母亲走进后堂,不由大惊,
失声道:「小民!我母亲怎么样了?」

  李小民面色凝重,摇头道:「不要担心,她是昏过去了!」

  他大声呼喊,叫韩馨儿和躲在暗处的小丫环们快弄些水来,替萧淑妃
洗乾净身上的鲜血。韩馨儿虽然也被吓得面无人色,还是强撑着叫那些哭
泣的小丫环们弄了一个大澡盆来,里面倒满了温水,準备替萧淑妃洗澡。

  李小民却是已经急了,想要看看萧淑妃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伤痕,也不
用别人动手,自己就三下五除二,替她把染血罗衫褪了下来。

  看着她如花似玉的娇躯,李小民微微一怔,却也顾不得再仔细欣赏这
美纶美奂的温婉玉体,抱起萧淑妃赤裸的身子,上下仔细检查一遍,随即
将她放进了大浴桶中。

  他的手,慌乱地在昏迷美人的滑腻玉体上抚摸洗浴着,替她洗去身上
血迹,到处都摸了一遍,发现没有伤口,这才鬆了口气。

  他擦着头上冷汗抬起头,却见青绫和韩馨儿都站在一旁,呆呆地看着
他,这才想起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事,不由面上一红,向青绫深深一揖,乾
笑道:「事急从权,姊姊莫怪!」

  青绫面色苍白,呆呆地看着他发怔,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知道在
想着什么。

  李小民心里有鬼,也不敢多说,乾笑两声,说道:「外面还有些坏人
没有肃清,姊姊和馨儿在这里照顾娘子……娘娘吧,我去外面看看!」

  他慌忙跑出门去,临走时还带上门,并用传心术命令鬼卫们不得去后
堂,免得佳人玉体被那些百年老鬼看到了。

  青绫站在屋中浴桶边,一边小心地擦拭着母亲那年轻娇美的胴体,一
边黯然想道:「原来,他喜欢的是母亲!那首诗,也是他写给母亲的
吧?」

  想到这里,这才华过人的清丽少女低下头,暗自发出了一声细不可闻
的歎息之声。